窗窗的小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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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TF】感应 5

Chapter 5

 

乾、大石和菊丸告辞离开,佐伯送他们到楼下。

“小虎,”菊丸有几分内疚地叫住佐伯,“抱歉,之前跟你说了那样的话,我没想到手塚他……”

 

“没事,”佐伯苦笑,“我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,他回来,总归是件好事。”

菊丸犹豫着追问:“可是难道不会不甘心吗?”

“不会,只要周助过得幸福就够了。”

灯下的青年,在说出这样的话时,俊秀的脸上,笑容颇有几分寂寥,但目光却十分坦然。

 

大石和菊丸对视一眼: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今晚你要留下来?”这种情况下,给他们留出空间不是更好?

佐伯的拳慢慢收紧,又放开,他的表情变得严肃。

“因为……我很在意手塚的态度。”

 

一句话,仿佛打破了四人之间刚才一直心照不宣地保持着的某种默契。

菊丸沉默了,乾和大石亦然。

他们心里有着同样的想法:刚刚他们面前的是手塚,又好像不是手塚。

 

过去几年手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到现在他们依然一无所知。曾经的手塚虽然也是寡言少语,但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,浑身上下层层设防,牢固得就像一块坚冰,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疏远之意,让人不敢靠近。

手塚这次回来的目的,真的只是因为工作安排才成为不二的保镖?

 

菊丸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
“阿乾,我刚刚一直在想一个问题。不二今天早上才出的事,你们也是在这之后,才想到要给不二配保镖是吧?可是手塚现在就到了,我有个猜测,是不是他此前并不在德国,其实他就在国内,因为某些事情躲着我们?”

乾摇摇头:“下午接到手塚电话的时候,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。但是我后来查了他的入境信息,他的确是坐最早班的飞机从德国赶过来的。”

“从德国到日本,飞行时间最快也要十二个小时,这么说手塚是在不二刚出事的时候就已经登上飞机了?如果他是专程回来保护不二的,那么他是怎么提前知道不二会有事呢?”

乾的镜片反着光:“这也是我和大石想不通的地方,手塚他,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。”

 

 

早前,乾接到了手塚打来的电话,那人以简短的“是我”两个字开头,乾乍一听就认了出来,久违的带有金属音质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,瞬间,很少有情绪波动的乾,眼眶竟不自觉地湿润了。

“我刚下飞机,想先见见你。”

乾缓了缓情绪:“这么说是真的,安信公司派了你过来?”

“是。”

“好,我知道了,一个小时后,我们在老地方见。”

 

所谓的老地方,指的就是河村寿司屋。

当初每赢下一场比赛,青学正选都会聚在河村家的寿司店庆功,后来慢慢地,只要他们想聚了,就会约在这里。

这里是青学正选们的“老地方”,一旦提起,势必回忆汹涌。

 

手塚没再问什么,就收了线。

多年未见,他们之间仍然存在着这小小的默契,让乾十分感动。

 

前去赴约的路上,乾给大石打了个电话。大石是V社的法律顾问,如果是要签订合同的场合,有大石在合情合理。同时,乾叮嘱大石,先不要告诉菊丸和不二。

 

听到手塚回国的消息,大石在电话里就哽咽了。

乾十分理解他,作为青学网球社的正副部长,手塚和大石的友谊,曾经一度十分深厚。后来手塚在德国失联,除了不二以外,最着急的就是大石,他们想了很多办法找手塚,都不曾有消息。连最坏的情况都考虑过,但不二坚持不相信,坚持要等,最终生了一场大病。大石有时候跟菊丸一起劝不二,劝着劝着自己也哭了。

等不二病好,已经是面临升学考试,考完了,国中就毕业了。

聚是一团火,散如满天星,大家后来各自都走了不同的路,即使后来再见,也尽量避免提及手塚。

可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,青学的三年,在他们的生命中留下了多么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
关于部长手塚的记忆,已经根扎在大家的心中,或许会被掩埋,但永远也不会忘记。

 

河村高中毕业后就接手了自家的寿司屋,但今天不巧他没在,交给了一个学徒张罗,学徒对于老板曾经的这些旧友,都已经很熟悉了,知道他们喜欢坐在柜台前的座位,其中有一位现在成了大明星,特别爱好芥末口味的寿司。

乾和大石先到的,两人见面,都有些百感交集。平时很少喝酒的大石叫了几壶清酒,和乾边喝边等手塚。待手塚掀开门口的幡帘进来,看到的就是在“老地方”喝得已经有几分微醺的两人。

 

手塚出现在河村寿司屋,瞬间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。

他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,尽管或许他主观上并非愿意如此。正如前文所言,手塚穿着一袭黑衫黑裤,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俊美挺拔的身形,苍墨似的黑,衬得那张英俊逼人的脸愈发冷白如玉,他手中仅提了一个小小的看上去却十分厚重的行李箱,表情冷若冰霜,就像从幽暗之处走来的罗刹,带来一股迫人的凉意。

 

手塚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大石和乾,见他们也像寿司屋内其他人一样微张着嘴似乎有些呆滞地盯着他,手塚顿了一下,随后径直走到他们面前,拉开其中一把椅子坐下。

 

看了一眼已经愣住的柜台后的伙计,手塚冷冷地说了一声:“酒杯。”

 

“哦……哦哦!好的,请这位先生稍等!”

河村家的伙计反应过来,赶紧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小酒杯递给手冢。

 

手塚接过,在昔日两位好友的目光注视下,他给自己满上一杯酒,向两位朋友举杯,之后一饮而尽。

似乎有千言万语,尽在这一杯祝酒中。

 

手塚一连喝了三杯,期间没有说一句话。但是乾和大石已经明了,这是手塚向他们的致歉,至少这次,他们不可能从手塚这里,了解到更多关于他过去的事了。

 

 

大石和乾对视一眼,轻声开口:“我相信手塚,如果他不愿意告诉我们,那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,手塚一直都很有分寸。”

菊丸皱起脸:“他对我们这样也就算了,可手塚要是也这样冷冰冰地对不二,不二会难过的。”

毕竟他们跟手塚的关系再好,也不过是朋友、同情之间的情分,他们对手塚没有任何多余的期待。

但不二不一样……

 

“佐伯,请你帮我们好好留意一下他俩。”乾忍不住再次叮嘱了佐伯一遍,“我想来想去,还是觉得不放心。尤其是不二,对于手塚的事,他从来都无法保持冷静。”

 

“我知道。”佐伯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“我也是担心周助,才坚持要留在这里。”

随后四人默对无言,互相点了点头,各怀心事地散了。

 

 

佐伯回到不二家中时,没有在客厅里见到手塚。他锁好门,在玄关换上家居鞋,然后看到手塚从不二房间里出来。

“他醒了没?”佐伯明知故问。

手塚看了他一眼,却不作声。

 

佐伯也不在意,他走到不二房间门口,轻轻地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朝里看,屋内的人果然还在床上好好地睡着,只是刚刚还打开的窗帘已经拉上了,靠墙边的地方,亮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地灯,让整个房间不至于陷入黑暗,微弱的灯光却也不会打扰床上人的好眠。

佐伯心下了然,这盏地灯,是怕黑的不二在装修屋子时专门设计的。

某人不曾忘记他这一习惯。

 

佐伯关上门,回头就看到手塚斜倚着沙发靠背,双手抱臂,茶色的眸子正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。

佐伯突然就有种想要恶作剧的冲动。

他指了指次卧的门:“今晚你可以在这间房休息,不二早上已经换过了新的床铺。”然后他假装要再次推开不二的房门,“我睡在这里面。”

 

佐伯凝神屏息,专注地盯着手塚,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。

可是他失望了。手塚的面部,此刻就如同大理石塑就的一般,坚硬得不容动摇。

 

手塚真的拿起他随身的小皮箱,走进了佐伯说的那间次卧,反倒让佐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
 

自己都挑衅至此了,难道他不介意?

话已经说出口,再收回已是不能。佐伯叹口气,只好硬着头皮进了不二的房间。

 

不二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,佐伯关上门之后,就觉得好像把整个世界都挡在了外面。

地毯吸收了足音,所以佐伯从门口走到不二床边的这一路,都不曾发出任何声响。

 

并不是没有跟不二同床共枕过,小的时候,他们经常睡在一起,长大之后,不二来家里蹭饭,也会偶尔在他家过夜,两人挤在一张床上。

然而那些时候,纵使佐伯的确对不二抱有一些超乎友情的感情,但他们所作的一切,都可以按着胸口说,是十分磊落的,佐伯从头至尾,对于他的这位好友,并不存在任何的亵渎之意。

可是,现在离不二的距离越近,佐伯就觉得仿佛心跳得越快。

他听见不二细微的吐息,就好像一根根细密的线,绕在了他的心上,逐渐地收紧……

 

佐伯突然意识到,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变化。

因为手塚就在外面,即使他知道不二一直等待着手塚,但他从未亲眼目睹过他们之间的关系,手塚对于他而言,就是一个虚幻的影像而已,有威胁,却没有实实在在地发生,所以他可以不带任何占有欲地向不二提供自己所谓的友情。

 

可是现在手塚回来了……佐伯毫不怀疑,只要手塚一个眼神,一句话,他的这位青梅竹马,就绝对会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抱。

他曾经幻想自己所拥有的,现在终于被尖锐的现实扯碎。

 

于是佐伯走到一半停住了,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,随着动摇的心境,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。

 

“手塚……”

一个微弱的声音,带着浓重的未清醒的倦意,突然从床上传来。

佐伯奔腾的思绪戛然而止,他几乎是惊恐地看向不二,唯恐不二此时醒来,发现他此时因为不期然的妒意几乎要变得扭曲的面貌。

 

“手塚……”

又一声软软的呢喃,床上的人侧了个身,眼皮轻轻抖动,似乎正在被睡梦牵绊,不安地皱起了眉头。

是梦话呢。

佐伯苦笑,连梦中,也离不开那个人啊……

 

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就控制不住情绪,佐伯深感羞愧,他决定宁可今晚在沙发上过夜,也不要再靠近不二让自己更深地陷进去了。

于是佐伯转头就要走。

 

“是……小虎?”

正准备转身,身后传来的声音,让佐伯几乎屏息。

佐伯慢慢地回过头,不二不知何时却已经醒了,正抬着手揉眼睛,放下手之后,他的一双蓝眸似乎也依然无法聚焦,有些迷迷瞪瞪的。

 

“我睡了很久吗?现在几点了,英二呢?”刚起床的不二,脸上带着孩童般稚气无害的笑容,让佐伯的心忍不住慢跳了半拍。

“他跟着大石回去了。”

“哦,这样,大石来过了啊?可惜我睡着了,没能招待他。”

“没关系,他让你好好休息。”

 

不二撑着双手坐了起来,发现自己的身上,已经换上了棉质的睡衣。

他努力回忆自己睡着之前发生的事,隐隐觉得似乎有某种违和感。

 

“对了,我之前不是要去洗澡的吗?后来我是在浴缸里睡着了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啊抱歉,”不二不好意思地捂住半边脸,“所以是小虎把我抱出来的?”

佐伯狠狠地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说了实话:“不是我。”

“那是英二?牙白,又要被英二嘲笑我身材不好了……”

不二连另外的半边脸都捂上了,看上去很沮丧的样子。

 

不过佐伯知道,不二之所以会表现得如此,正是因为他完全不介意,在不二心里,菊丸和自己,都是可以随便开玩笑、即使裸裎于前也无所谓的好朋友。

可是如果他知道真相……

 

“是新来的保镖把你从浴室里带出来的。”

声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,佐伯听到自己在这样说。

 

不二拿下双手,眼睛倏然瞪大:“新来的保镖?这么快已经到了吗?”

佐伯没回答,他的目光落在门下的缝隙,透过地面的反光,可以看出已经有一双脚停在了门外。

 

之前一声不响,但果然还是介意的吧。

像你这样的男人,也会被人抓住弱点,是因为这样,才做出那样拒人千里的模样么?

真是让人期待的久别重逢呢,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……

 

佐伯这么想着,他大步向前,猛然拉开门,让屋内屋外的两个人正面对上——

 

碰的一声。

他知道是不二倒在了床的靠垫上。

门外的男人,虽然逆着光,但他清晰地看到,那如古井深潭的眼底,纹波一瞬间紊乱。

 

佐伯觉得自己满意了,看到了皲裂的手塚国光的表情。

“不二,乾让我转告你,这是接下来三个月要为你提供服务的保镖,我想大概不需要我再多做介绍了。”

他走出门外,把整个人僵直在那里的手塚推进屋,然后好心地顺手带上门。

 

“你们好好沟通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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